不等的银圆,打硪的队的汉子们就是冲着银圆来的,这些打硪队为了拿到奖项得到银子,就不要命地比拼起来。各个打硪队都有“硪歌儿”手,“硪歌儿”五花八门儿,各有一套。
平时长满荒草、布满鼠洞獾窝的土堤上,顿时热闹了起来,十几个打硪队,百十条壮汉,加上听硪歌儿看热闹的妇女小孩儿,像赶大集一样。尖嗓子高声调的喊歌儿声,大嗓门粗声调的“嗨嚎”声,和震天动地石硪落地的“唿通”声,此起彼伏,犹如一场震天动地的大戏。
荷花儿是负责给牛壮的打硪队送饭菜送茶水的,虽然这种送饭送水的活儿比打硪轻松,但得来回从村里到提上挑着担子跑来跑去,对一个女人来说也够辛苦的。
在荷花儿的肩头晃晃悠悠的担子和她那两条摇摆飘逸美丽性感的长辫,越发显得青春烂漫、朝气蓬勃。虽然辛苦但她心里有爱情滋润,她倒感到轻松愉快。她一边挑着担子,一边扭着细腰秀臀,兴趣盎然地哼唱着乡间小曲儿:
“三月里来呀桃花开,
俺送情郎香手帕,
情郎搂着俺的腰啊!
使劲亲着俺的腮……
四月里来呀柳条绿,
情郎送俺花衬衣,
俺试衣服郎偷看啊!
不知看到了啥秘密……
五月里来呀杏子黄,
情郎场里打麦忙,
俺给情郎擦擦汗啊!
情郎抱俺在麦堆上……
六月里来呀莲花红,
情郎逗俺捉蜻蜓,
扑通掉到水里边啊!
情郎抱俺乱扑腾……
七月里来呀砍高粱,
俺赶牛车去帮忙,
路边蹿出个野狐狸啊,
吓得尖声喊情郎……
八月里来呀桂花香,
黄河滩里豆荚黄,
情郎给俺逮蝈蝈啊!
蝈蝈咬在了手指上……
……
她高高兴兴地哼唱着,随意把不知名的野花插在头上,把裤脚挽起露出雪白的肌肤,雪白的肌肤上被庄稼和野草叶儿上的露水珠儿沾染,点点滴滴像乳白色的牛奶,在阳光下闪耀着柔和温暖的色彩,吸引来不少野性汉子贪婪的目光。
第二一一章 荷花相思成病(2/2),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